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当你走了以后,我才意识到,你不是小影的代替品,你就是你。

真的。

呵呵,回头电话里面说吧。

还说我的青春。

杀人对我的冲击其实不是那么大——当时年轻啊,又在那么个铁血的环境里面,我知道特种部队就是和平年代也要执行这种非战争的行动——见血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对于特勤队来说,是随时都有可能的。这种撤掉军衔臂章胸条去帮助地方公安收拾残局的事情真的干了不止一次,我也不想说我还杀过什么人,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是第一突击手,也就是突击小组的组长,还是副班长战斗骨干。喜欢怎么理解你们就怎么理解了,我觉得这都不重要了——我说过这个小说不是猎奇,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我就不写了,因为电影上你们都可以看到,仅此而已。

大年初七的时候我被狗头高中队叫到了大队部。

何大队等大队常委都在屋里,还有两个校官——大校我认识是军区某部的部长主管我们狗头大队经常来我们大队演习也在一起,上校我不认识也是黑黑的但是没有何大队黑,一看也是野战部队的,但是杀气没有那么浓,我要不客气的说就是乡土气息更浓烈——这一点我想军人朋友不会介意,事实就是事实,我对农村出身的干部战士都是非常有感情的。

我就敬礼喊报告。

就让我进去了。

我就再敬礼:“何大队好!某部长好!……首长好!”

那个上校就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吗的何许人也。

何大队就说:“这就是小庄。”

上校再点点头,就看看我拉倒了,没别的话。

接着某部长就问我最近忙什么呢我就回答过年战备什么都没干还有什么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之类的淡话——特种部队由于和高层司令部机关接触比较多,所以跟军区主管部门的主官都比较熟悉,优秀的干部和战士都是记在小本子上的,实际上这一级别的首长往往都很和蔼不象大队里面你的干部,我想也是“隔辈亲”的道理,在机关坐久了见着小兵就高兴。

那个上校就问何大队:“还能不能抽个干部给我?”

何大队就说:“小庄不错,可以当干部使。”

那个上校就说:“还是给我个干部吧。”

何大队就打哈哈:“我们过年战备年后就是某次演习抽不出人了,高中队都不愿意给你,你点名要我没法子——说实话小庄我都不舍得给你。”

我就知道有什么任务要抽调我们的人了。

我就打量这个上校,实在看不出他是军队什么强力机构的负责人——“强力”的含义我不用解释了吧?这种事情我干过不止一次,也就不说了,当然是不方便说——我就合计这是干什么的啊?还这么大谱子啊?你爱要我不要我!拉到!

我就敬礼:“某部长!何大队!政委!高中队!首长!我回去了!班里还有事情。”

我就转身。

“回来!”何大队就说话。

我就转身立正:“是!”

何大队:“一点礼貌都不讲!你小子现在不得了啊?!”

我就站直:“是!”

“是个屁啊是!”何大队就说,“回头我再收拾你!先回去吧!”

我就敬了一圈子礼转身要走。

“小庄。”

我就转身:“是!”

我一看是那个上校叫我。

“首长?有事吗?”

我绝对的不卑不亢,真的是你爱要不要!

“看来你还真是有点子本事啊!”上校就笑,“敢在某部长和你们大队常委跟前这么鸟,不是一般的本事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首长过奖!”我就说,“我没本事,是首长们爱护!”

上校就笑:“好啊!你就是说你们何大队带兵不严了,啊?”

他就笑了。

你笑个蛋子啊笑!我心里暗想,但是嘴上不说,还那么站着。

“这个小子我要了!”

上校站起身,戴帽子,跟何大队握手。

你要我?!我还不去呢!我心里就想。

“下午就让老高过去吧,还有这小子!”

上校就一指我。

何大队就打哈哈:“让你笑话了啊!这小子就是个蒙古牛!素质没的说就是不懂事!——妈拉个巴子的,出去!先给我跑个10000米!然后再回来向我报告!我再换个法子收拾你!”

“是!”我敬礼,转身就要走,想起什么就回头:“报告!”

“讲!”何大队一板脸。

“现在过年战备,特勤队都是一级战备,年后就是演习!我离不开!”

我就说。

何大队倒吸一口冷气:“不得了啊你啊?!你个小兵妈拉个巴子的敢在这儿跟我讲条件?!”

我知道他生气了,但是罚我我不怕,只要不去就行——我这么一说,傻子都知道我不想去。

何大队指着我的鼻子:“去!原木!自己给我搬到楼前面来!收拾不了你了我?!”

“是!”我敬礼——苦算个蛋子啊?!心里不痛快是真不痛快!

上校就笑了,他当然不是傻子:“好了!不去就算了,我也不能勉强啊!——老何,你还是给我选个干部吧!这回去某国维和关系重大啊!安全是第一位的啊,别看你只能派俩人给我,但是就等着你们起作用了!”

我操!——我脑子一激灵!

维和?!去某国?!

小影!——小影啊!小影也在某国啊!

我就傻眼了,我操!我干了点子什么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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