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沉下脸道:“放手。”

射手斜道:“您跟我回屋,我就松开。”

谢汐:“……”

射手斜心情很好:“您连痕迹都没抹掉,不就是在邀请我吗?”

之前在天秤斜的房间里,射手斜吸过他的血,谢汐当时拿话怼了他,这家伙一气之下消失不见。

谢汐还有点后悔,怕他真的生气……

接着又发生了不少事,谢汐根本没有被吸血的经验,哪知道自己还要把牙印抹掉?

虽说他这邪神身体的确有这能耐。

射手斜故意扯下他的领口,舌尖在那两个红点分别tian了下。

这绝对是做给天蝎看的,但是现场还有别人啊!

跟着射手的宗夏,跟着天蝎的颜哲,都默默低下了头。

可是肩膀在剧烈抖动着!

谢汐气死了,又对射手斜说:“我说了,松开我!”

射手斜更加开心了:“您若真想我离开,为什么不施压?”

施压是什么啊!

谢汐这个半吊子神哪懂那么多?

射手斜瞥了眼天蝎道:“您是顾忌旁人吗?没事的,您是我们的主人,您想怎样就怎样。”

这话就差没明说了——谢汐想和射手一起的,但因为答应了天蝎,不得不推开射手,可其实推得不情不愿,希望天蝎座能自觉点,主动离开。

毕竟以谢汐的神位,放出威压,射手斜根本无法靠近他。

附近频道里,龚锐问:你们那什么情况了?

颜哲:……

宗夏:……

看这省略号,南翼和龚锐就知道有好戏:愣着干嘛,直播啊!

颜哲骂了句:操,老邪这是把一辈子的好运气都用来遇到小蔷薇了吧!

听到这话,南翼更兴奋了!

讲道理,这样就兴奋,那之后怕不是要吃点速效救心丸。

谢汐正愁着该怎么稳住射手和天蝎。

射手斜不愧是射手座,这射箭的本事真不赖,箭无虚发,全中红心。

天蝎一声不吭地站着,可惜这心只怕都被戳成马蜂窝了。

谢汐真的无辜,他哪知道脖子上留着痕迹就是邀请?他又哪知道自己还能用威压挣脱射手斜的怀抱?

他不知道,可谁会信!

哦,宗夏和颜哲信,但他们信了有什么用!

就在颜哲都替他犯愁的关口,天蝎竟然俯身行了个礼:“既然主人另有安排,那我就先走了。”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包括射手斜。

面色冷白的不死族神态平静,深紫色长发顺着面颊滑下,勾勒出完美无缺的侧颜。

谢汐心咯噔一下。

天蝎起身了,毫不犹豫地转身,径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颜哲愣了下才跟上去。

宗夏也愣了下,他在附近频道里说:天蝎就这样走了?

颜哲狐疑道:性子这么好?这真的是老邪?

由此可见,他们是何等的经验不足。

看到这一幕的谢汐半点松口气的感觉都没有,他只觉得后背冒寒气,隐约看到了正在被酝酿的大招!

这么多准世界,这么多魂意,从没有一个是泰然自若地放弃的。

有的只是明面上放弃,背地里搞大事!

可怜谢汐被射手给缠住了,没法用通讯器嘱咐颜哲,让他别掉以轻心!

赶走了天蝎,射手斜心情大好,他凑近谢汐,声音低沉暧昧:“晚上他们都好好吃饭了,只有我一直在等,请您一定满足我好吗?我也会满足您的。”

谢汐:“………………”

宗夏目不斜视地盯着脚尖,仿佛自己是个多余的,哦,他本来就是多余的……

天蝎已经走了,如果谢汐现在追上去,估计射手会当场爆炸。

没招,虽然忐忑不安,却也只能提防着天蝎,抓紧时间稳住这一个了。

谢汐对射手斜道:“只准吸血。”有别人在,谢汐实在不好意思说其他的。

射手斜可不管那些,他开门见山道:“在血族,只吸血不做|爱是非常无礼的!”

宗夏:“……”涨、涨知识了呢。

谢汐脸颊发烫,又不敢把宗夏支开,有个人在比没人强。

回头射手真的弄他,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反正谢汐相信,江斜是不可能让任何人看到他……那模样的。

射手斜又道:“白天我已经非常惶恐不安了,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怎能那样对您?”

谢汐早就习惯了他的创世神式的胡说八道,然而旁人显然是第一次见。

宗夏在附近频道里问道:“有个问题?”

众人都竖着耳朵呢。

南翼道:“快说!”

龚锐道:“狗粮的话请独自享用。”

宗夏把血族的礼仪说了一下。

这骚操作让南翼乐了:“秒啊!”

颜哲道:“臭不要脸。”

龚锐懒洋洋道:“拒收狗粮。”

也就秦戈争还一本正经了,他忧心忡忡道:“这样的话,那射手座以前岂不是和很多人……”

宗夏也纳闷过,而此时……

他直接把射手座的话给原样复制黏贴了。

射手斜对谢汐说:“在遇到您之前,我一口血都不喝,您那时也答应过我,以后决不让我饿肚子。”

老秦沉默了,还能这样??

射手斜眼睛亮闪闪的:“请满足我好嘛?我的主人。”

龚锐道:看来今晚小蔷薇要临幸射手座了?

宗夏道:我是不是该撤了?

南翼道:赶紧走吧,你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回中央会出大事!

这时颜哲忽然说道:“天蝎不见了!”

他这话不是在附近频道里说的,而是在谢汐给他们安排的通讯器里。

龚锐他们乍听到还没反应过来,谢汐却满心都是:果然出事了!

射手斜已经三言两语把谢汐的退路全堵死了。

他好不容易把谢汐截下,今晚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走。

射手斜一边拥着谢汐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又在他脖颈间吻了下,他低哑着嗓音道:“拜托了,我从未真正吃饱过,您忍心看您最忠诚的信徒一直饿着肚子吗?”

“吾神……”射手斜将他拖进了自己的房间道,“请怜悯一下您的仆人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古井无波的嗓音响起:“主人如此信重你,你就是这样回馈吗?”

射手一愣,看到了冷冷站在门边的摩羯座。

谢汐心里仍记挂着忽然消失的天蝎座。

摩羯身后飘起零星的黑色羽毛,谢汐看得清楚,这些羽毛形成了一个透明的隔离层,将声音拦在其中。

是不想让秦戈争他们听到。

他对射手座道:“双鱼昏睡,他的仆人由我监管;水瓶受伤,他的仆人就交给你了。”

射手斜眯起眼睛:“天蝎呢?”

摩羯道:“他去抓捕逃跑的入侵者了。”

谢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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