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梦,现实中没法做的事,这里就成真了。

倒也能理解,看完谢汐被擦除的记忆后,别说j斜和小斜了,即便是大斜自己也想打死自己。

所以在j的梦里,他才会从一开始就让谢汐不再遇到这个“渣男”,之后也就不会再被伤害。

梦着梦着,他大概还是不甘心,也有点不放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大斜永远拜拜了。

哪怕还有下个轮回,可等他长到能搞事的年纪,j和谢汐已经锁得死死了,别说铁铲子,就是金刚钻也别想钻出一点儿缝隙。

江斜回来后也看到了这条新闻,说道:“可惜了,这么年轻的上将。”

谢汐:“……”真可惜,你就别让人家死啊!

江斜在他唇上吻了下道:“一直盯着他看干嘛?”

谢汐顺着他心意道:“他和你长得太像了。”

江斜立马满眼笑意,声音也温柔得很:“放心,那不是我。”

谢汐也弯了嘴角,握住了他顺着他肩膀滑下的手:“离开部队是正确的,现在的我如果上战场,肯定会成逃兵。”

江斜漆黑的眸子里有星光闪烁:“因为我吗?”

谢汐仰头看他:“心有牵挂,难免胆怯。”

江斜吻住他的唇,轻声道:“你不是逃兵,离开部队,你可以为这个国家做更多。”

爱情和大义不是相斥的,反而是互补的。

就像小爱与大爱,连心爱的人都不能爱,又怎么去爱一个国家一个集体一个信念。

人心巴掌大,却会因为装下了一个人而变得像宇宙一样恢弘广袤。

j斜最后一段梦是这样的。

谢汐又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半空中浮现的内容是——e981叛军被招安,首领x因未成年被收进未成年保护所。

行吧……小斜这待遇比大斜好多了,只是被关起来,和现实中差别不大,只可惜梦里的谢汐不是总统,小斜就没进总统府,更不会和谢汐相遇了。

江斜又开始假惺惺了:“这x年纪可真小。”

谢汐心里闷笑,面上道:“又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江斜道:“我这脸是不是不太吉利?”

谢汐瞪他:“别瞎说。”

江斜喜欢他这着急的模样,戏谑道:“喜欢我的脸?”

谢汐哪能不知道他想听什么,索性如他愿道:“喜欢你。”

江斜心一跳,神色凝重了:“再……说一遍。”

谢汐认真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想时时刻刻见到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想让这样的生活永远持续下去,永远……希望永远都能睁开眼就看到你。”

江斜眼睫微颤,笑容舒心得仿佛拥抱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这就是爱。”

他告诉谢汐,一字一顿的,在填补着自己的遗憾,在叙述着最美丽的誓言,“这一次,我一定会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一起活着,一起死去,才是相爱的两个人最大的幸运。

从j的梦里离开,谢汐还有些恍惚。

梦里的时间是琐碎的,感觉过了很久,可其实也就短短几个小时。

不过时间这个概念,在中央早就不是恒定的标准。

长长短短,只看个人了。

j还在睡着,谢汐忍不住在他额间上点了下。

魂意们各有不同之处,可本质却是一般无二的。

可能因为生活因为阅历因为环境而生出了不同的表象,内里却始终都是同一个人。

是谢汐熟悉的,爱着的那个人。

收集魂意的过程,对谢汐来说也是在慢慢了解江斜:了解最全面的,在各种情境下的,无法隐藏自己的江斜。

虽然总抱怨魂意们搞事情,可有这么一个全方面了解恋人的机会,对谢汐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他并不是一个擅长了解别人的人,可现在他学到了很多。

沟通、包容与信任。

准世界里的经历就像一场场演习,为他们日后的相处铲除了凶险和障碍,铺满了绚丽的浪漫花朵。

谢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j的屋子,去了被捐躯的大斜那儿。

这位也是惨,j好歹还有第一世二百年的甜蜜,诚然之后九轮都虐心又虐肝,可人是一旦有了甜蜜的记忆,苦痛就会被冲散,想起来也不觉得苦。

大斜就不一样了,没看谢汐被擦掉的记忆时,一直觉得自己爱上一个不懂爱的理性,脑补把自己虐到不行,好不容易看到了谢汐的记忆,知道谢汐是爱他的,可惜已经错过,更虐了。

尤其他还觉得自己伤害了谢汐,内疚和自责胶着,不用想也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

哪怕被强加了安眠剂,大斜也睡得十分不安稳。

谢汐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紧皱的眉心和攥紧的拳头。

心情太差,睡觉也很不踏实。

谢汐站在旁边等了会儿,见他慢慢安静下来,才使用了入梦术。

一阵轻缓的眩晕后,谢汐睁开了眼,紧接着是从腰间直窜到大脑的刺激。

谢汐:“……”

幸亏把小猫咪留在梦境外看护了,要不这也太少儿不宜了!

早、知道就早点进来了,看他好不容易平静了,谁知道又在梦这个。

谢汐好不容易挨过去,天已经凉了。

他sss级体质不是白来的,再加上江斜早就仔细给他处理过,所以没什么不舒服的。

江斜只松松披了件浴袍进来:“早饭好了。”

谢汐起身时才发现腿有些软。

江斜一把扶住他道:“我去把早饭拿来。”这样凑在耳边说话,痒的人耳朵直颤颤。

谢汐索性躲懒了:“好。”

江斜没再说什么,只小心把他安顿到床上,转身出去了。

谢汐趁机打量了一下,发现大斜同志对自己有够狠的。

这梦可不是什么好梦,如果他没记错,正是两人的冷淡期,谢汐三天回家一天,快要分手的那段时间。

如果想做个美梦,最好的节点应该是结婚那会儿,或者是更早一些,在部队的时候。

但也许是大斜心情太灰暗,绝望的情绪太浓,他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梦到了最糟糕的时候。

这时候谢汐为了保持距离故意疏离他,而他以为年轻的理性终于对性|事腻了,只是碍于他上司的身份不好提分手。

这是江斜最痛苦的时候,因为得到了短暂的甜蜜,却在沉沦其中后不得不清醒过来。

从他口中说出分手二字,无异于在心口窝上捅了两刀。

如果谢汐不入梦,江斜做的就是一场无法摆脱的重复着悔恨和悲痛的噩梦。现在不一样了,谢汐哪会再让他自我折磨?即便想吃刀子,那也得是焦糖做的假刀子,咬一口不痛,还满嘴甜。

很快江斜回来了,他将餐桌推到了床边,亲自将一应餐具都摆好。

谢汐坐到床边,问道:“怎么就一套餐具?”

江斜怔了下,道:“你自己……”

谢汐问他:“你吃过了?”

江斜道:“没有。”

谢汐道:“不和我一起吃吗?”

他看过的那段记忆里,两人结婚的这俩年还是挺黏糊的,要不然谢汐那边也不会被人说奇怪。

江斜没出声……自从一个月前,谢汐就没怎么和他一起吃饭了,今天……

谢汐闭着眼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才不管什么奇不奇怪的,更奇怪的还在后头呢。

“一起吃。”谢汐拍拍自己身边。

江斜道:“两个人的话,餐车太小。”

谢汐想了下道:“那我们去餐厅吃。”

这要是寻常恋人,恐怕得被嫌弃事多,落到江斜身上就成了受宠若惊。

更惊的还在后头,谢汐又道:“我走不动了,你抱我过去好嘛?”

大斜同志脑袋嗡得一声,蒸汽火车了解下!

谢汐心里好笑,面上还得努力稳住:“昨晚我说该停下了,你……”

江斜像是怕他反悔一般,把人抱了起来。

谢汐其实很不习惯,他不喜欢这样的姿势,觉得很丢人。

当然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是这家伙的梦,被人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哄他开心最重要。

好在哪怕是做梦,江斜也知道谢汐的性子,周围一个外人都没有。

谢汐坐到了椅子上,等着早餐吃。

江斜转身去了厨房,谢汐提醒他:“餐车还在卧室。”

江斜顿了下道:“那些都凉了,我重新做……”说完他意识到不对,改口道,“我重新让他们做。”

别说理性人了,如今社会连感性都很少在厨房浪费时间。

谢汐弯唇道:“可我现在就饿了。”

柔软的尾音让大斜心砰砰直跳。

谢汐继续道:“吃那些就行,我想喝粥。”

江斜这会儿可真像个理性,胳膊僵硬得仿佛机器人:“我去拿。”

谢汐没忍住,眼睛中全是笑意:“好。”

江斜忽地转头,看到了他漂亮的眸子里满满的爱意。

这瞬间,江斜僵住了,像被定格了一般。

谢汐眨了下眼睛,隐约觉得自己的情绪该收一下,可他也不是演员,哪能说收就收的住。

江斜看着他,怔怔地唤他:“小汐。”

谢汐努力让自己理性些:“嗯?”

江斜走近他,手落在了他的脸上:“这太不真实了。”

谢汐心一跳。

江斜嘴角扬了下,笑容里全是苦涩:“我在做梦对吗?”否则理性的谢汐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那样的姿态和他说话。

太过美好,仿佛他幻想了无数日夜的梦。

可惜梦终归是梦,现实中的谢汐已经对他腻了,已经要离开他了。

谢汐看到自己右下角的提示——梦境即将结束,请随时准备离开。

别人是被噩梦吓醒,大斜你这是被美梦给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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