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赵芯儿绷着小脸问。

福伯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这……”

赵芯儿气的一跺脚,也没心情再逛下去了,干脆喊了包子,就回了房间。

袁子琰回来时,便发现,福伯脸色怪怪的。

甚至,还在院子里面长吁短叹的。

看到袁子琰后,福伯眼睛顿时间一亮,赶紧冲了过来,“公子,您总算是回来了!”

袁子琰脚步一顿,询问,“夫人可用膳了?”他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是回来路上,瞧见有卖的,给赵芯儿买回来的。

福伯欲言又止,“用是用了,只是……”

袁子琰微微皱眉,“只是什么?”

福伯一指墙角,咬牙道,“您总是在墙边看夫人的那个缝隙,被夫人给瞧见了,夫人当时瞧着,很是生气的模样。”

袁子琰脚步一顿,面上带了几分古怪。

没等他说话,福伯便又道,“而且……您第一日过来时,砍的那棵枣树,似乎是夫人的心头好。”

听着福伯的话,袁子琰忍不住想起,第一次与小姑娘见面时的场景来。

当时,便是在这棵枣树下。

难怪她当时那般神情,还瞪了他一眼。

袁子琰捏了捏眉心,神情中染上几分懊恼。

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福伯,袁子琰便大步朝寝室方向而去。

走近后,正巧儿包子关门出来。

袁子琰叫住包子。

“公子,您回来了。”

袁子琰“嗯”了一声,问,“今日,夫人都做了什么?”

包子如实回答:“吃完饭后,便去院子中逛了逛,本还想出去逛逛的,刻不知为何,夫人突然说没了兴致。”说到此,包子突然又道,“哦,对了,夫人说,自住进了祝府,便没再出来过了,很想出去瞧瞧,外边儿如今是怎样个光景了。”

袁子琰闻言,神情有些怔然,原来……她竟许多年未踏出过祝府大门了。

“下去吧。”

袁子琰吩咐了一声,走到门边,轻轻将门推开。

一进去,便瞧见小姑娘正坐在榻上绣花儿呢,她小脸绷着,手里捏着一根针,不知绣着什么。袁子琰走进一瞧,发现她绣的居然是只猪头,瞧起来憨态可掬,惟妙惟肖的。

再说赵芯儿,看到袁子琰推开门进来,便将绣的手帕收了尾,用牙咬掉线头,然后将帕子塞进袁子琰的怀中。

“送你的。”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

袁子琰将手帕拿出来瞧了眼,又疑惑的看了看小姑娘。

大约是福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不大会察言观色。

小姑娘哪里像是生气了的样子,而且,还送了他帕子。

袁子琰坐在她身侧,伸出手正要揽她,谁知下一刻,小姑娘就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躲开了他的手。

他手一顿,慢吞吞的收了回来。

“身子可好些了?”袁子琰问。

赵芯儿小声回答,“没什么大碍了。”

她垂着小脑袋,并不看他。

袁子琰摸了摸鼻子,问她,“生气了?”他想同她解释,但,在墙上挖个窟窿偷看人小姑娘这事儿,无论怎么解释,都挺孟浪的。且,他在墙上挖个窟窿的初衷,就是为着偷瞧,说出来,她许会更加生气。

赵芯儿心里头憋闷极了,她偷偷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人怎么这般坏,简直、简直就是个登徒子!她想问他墙上边儿那个缝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话到了嘴边又有些不敢。

她扁了扁嘴,瓮声瓮气的道:“芯儿不敢。”

说完,赵芯儿便愤愤的咬了下唇,一想到她白日里在院子中,无论做什么,都被隔壁这人给瞧了个真切,她便气上一分,最后气的小脸发红,眼圈也跟着红了。

她怎么这般惨,被人里外都欺负了个遍,还要忍着。

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袁子琰看到小姑娘掉了眼泪,才真切的察觉到,她生气了,且还气狠了。

他眉头一紧,站起身来,走到了小姑娘身前。

赵芯儿正难过着,下巴便被人抬了起来,带着泪意的小脸儿便映在了袁子琰的眼帘。

袁子琰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低声说,“莫哭了。”

他的手指上都是茧子,磨的她的脸有些疼。

赵芯儿动了动小脑袋,没挣脱开,眼泪更加凶了。

袁子琰叹息一声,“都是我的错,我混蛋。你若是气,便骂我,别气坏了身子。”

赵芯儿泪眼朦胧的瞧着他,小声问,“我若骂你,你生气了,会打我吗?”

袁子琰微微蹙眉,“自然不会。”

她将他当做什么人了,他便是打自己,也不会打她的。

赵芯儿闻言,捏紧小拳头,愤愤的骂他,“大混蛋,不要脸!”

袁子琰道,“嗯,是我混蛋,我不要脸。”

赵芯儿见他真的不生气,胆子大了些,气呼呼的拍开他的手,“你以后不许再这样做!你现在就去把那个窟窿给填上!”

拍完了,她又有点怂,缩回小手背到身后,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干。

偷偷抬眼去瞧他,只见他不仅未生气,还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赵芯儿怔愣了一下,他虽瞧起来凶,但似乎,真的很少凶她。

许是人都喜欢得寸进尺。

见袁子琰真的不会凶她,也不会打她后,她扁了扁嘴,又有些不满意。

她如今嫁过来了,又不住翠阁了,他便是填上不填上的,也瞧不见她了。可转念又一想,如今翠阁空了下来,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住进来了,留着那个窟窿,他日后难道还要看别人不成!

还是填上的好。

也幸亏袁子琰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不然脸都得黑了不成。

在她眼中,他便是那般浪荡,无论隔壁住着的是谁,都要去偷瞧几眼?

没多久,袁子琰便为赵芯儿系好了披风,牵着她来到了墙边,找了泥土跟家伙什,让她在旁边亲眼瞧着,他将这窟窿给堵上。

这会儿,袁子琰眼中年纪大了,不会察言观色的福伯正站在一侧,且还十分有眼力劲儿的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赵芯儿。

“夫人,这是公子回来时,特意为您带的糖葫芦。”

赵芯儿一愣,将糖葫芦接了过来。

记得上次吃糖葫芦,还是爹为她买的,如今,已经许多年了。

她放在嘴中,轻轻咬了一颗,酸中带点甜,是记忆中的味道。

赵芯儿轻轻嚼着,心头微微涩然。

旁边,福伯又道,“夫人,您别嫌老奴多嘴,公子做的纵然不对,但也是心里惦记您,担心您在那边儿被人欺负,想经常瞧见您才会如此,您就别怪他了。”

赵芯儿忍不住想起,三小姐同大少爷闯进翠阁之事,若不是他,如今也不会是这般光景了……她偷眼儿去瞧袁子琰,俏脸微微泛红,心头的气,此时也消了大半。

她走上前,小手轻轻扯了扯袁子琰的衣服,小声道,“怪冷的,窟窿也填的差不多了,回屋吧。”

袁子琰赞赏的看了福伯一眼,“嗯”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福伯,然后拍了拍身上与手上的土。

回屋后,赵芯儿心头暖洋洋的,看着袁子琰小声道,“相公,糖葫芦我很喜欢。”

一声相公,被她唤的又软又娇,听得袁子琰眼神深了几分,胸腔微微发热。

“你喜欢便好。”他哑声道。

赵芯儿看了一眼窗外,抿了抿唇,还是不放心的嘱咐,“相公,日后翠阁住进了别人,你、你不能去偷看。”窟窿虽补上了,但他既然能给掏一个窟窿出来,也能掏出第二个。

袁子琰闻言,长眉皱紧,脸果然黑了。

这叫什么话!

“胡闹,我偷看别人做什么?”袁子琰神情不快,沉声道。

赵芯儿如今不怕他了,听了他这话,甚至明媚的小脸还仰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去瞧他,原来,相公不想看别人,只想看她。

“相公,你真好。”

若是花钱不大手大脚的,就更加好了。

听着小姑娘软糯的声音,似撒娇一般的话语,袁子琰眸子暗了暗。

握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小姑娘便“呀”了一声,人跌在了他的怀中。

下一刻,男人有些烫人的唇便落了下来。

……

小姑娘被欺负的双眼含泪,紧紧揪着腰带,鼓着脸瞪他。

袁子琰轻咳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

他知他昨夜孟浪,小姑娘被欺负狠了,也没想如何,她倒也不必……这般防着他。

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耳朵,袁子琰哑着声音道:“包子说,你许久未出门了,明日,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芯儿水润的眸子微微一亮。

因着第二日要出门,赵芯儿心头有些激动。

所以翌日,她早早的便醒了。

用过早膳后,赵芯儿便微蹙着柳眉同袁子琰道,“相公,王婆子工钱,应当挺贵的吧?”

“不贵。”袁子琰道。

赵芯儿抿了抿唇,道:“若不然,便将王婆子辞了吧,我们平日里随便吃些就好。”

袁子琰疑惑,“她做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赵芯儿摇了摇头,“那倒不是,王婆子手艺很好……”她只是觉得,家中如今十分拮据,有管家丫鬟,再加上一个婆子,恐时间长了付不起工钱。

不过,男子都好面子,她便没直言。

“既然你还满意,那便留下她。”袁子琰道。

赵芯儿愁的小脸都皱紧了。

包子虽说一根筋了些,但是手很巧。

赵芯儿出门前,包子给她挽了个垂髻,婉约又带了几分灵动。

她从梳妆盒中,选了个玉质的发簪插在了头上,又挑了一件茶色襦裙穿上,肩上披着袁子琰送的披风,手里捧着个汤婆子,便随着袁子琰一同出了门。

因着袁子琰在,便没叫包子跟着,只二人出了门。

袁子琰见到芯儿头上没什么样式的玉簪子,疑惑的问道,“怎的不带我送你的玉簪?”他给的聘礼中,有许多首饰,却一次没见她戴过。

赵芯儿脚步一顿,心说你哪里送过我什么玉簪,只送了我个玉雕,还是雕的你自己。

没等她说话,他便道,“可是不喜欢?那今日再带你去挑选些。”

说着话,二人已经来到门外。

赵芯儿数年来头一次出门,很是新鲜,在袁府门口驻足了片刻,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番,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不远处,有一座十分阔绰的府邸,门口摆着两座石狮子,还有两个看门的小厮,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祝府两个大字。

原来,这便是祝府如今的模样,同前些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不光赵芯儿在四处看,周围的人,也在打量她。

这般漂亮的小娘子,澧县可不多见,瞧着,竟是从袁府中出来的,难道,这便是祝府里那位鲜少有人见过的表小姐?

知道了赵芯儿是谁后,众人更是唏嘘不已。

这祝府表小姐,竟然长的这般国色天香!难怪叫林书生失魂落魄,又引的这袁公子越墙而过也要英雄救美。

而路过的未婚男子,更是悔的捶胸顿足,若早知祝府表小姐是如此佳人,定要来早些求娶,不然也不会便宜了那穷酸的莽夫!

赵芯儿在门口停了不到半刻钟,就引来了无数目光,袁子琰的脸一点一点的黑了,可幸这会儿还在门口未离去,干脆叫包子拿了个帷帽来,给赵芯儿带上了。

一路走走停停,赵芯儿瞧见了许多新鲜玩意儿,有吆喝吃食的,也有卖甜点的,街上还有卖帕子荷包以及首饰的等等。

赵芯儿在卖绣活儿处停顿了片刻,瞧着这绣活儿,并没有她绣的好看。

她拿着一张手帕,问,“大娘,这个怎么卖?”

“姑娘,二十文钱,可要一个?”

赵芯儿摇了摇头想,这帕子竟可以卖二十文一个。

她若是靠针线活营生,想来也饿不死自己。

见赵芯儿摇了摇头,买绣活儿的大娘便笑呵呵的看向袁子琰,“公子,这帕子花样跟你家小娘子甚是般配,买一个吧?”

赵芯儿一瞧,便见袁子琰这败家男人真要掏银钱,就赶紧将人拽走了。

袁子琰问:“为何拦我?”

赵芯儿仰着小脸认真道,“我只是问问而已,那帕子没有我绣的好,不要买。”

袁子琰点了点头,原来她不喜欢。

随后,赵芯儿又去瞧了卖首饰的摊位,她觉着价钱有些贵,便又拉着袁子琰走了。

没多久,袁子琰便拉着她来到玉芝楼的门前。

他想着,外面的首饰她许是瞧不上,玉芝楼的想来会有一两件能瞧得上眼的。

好巧不巧的,赵芯儿与袁子琰竟在玉芝楼门口,遇到了祝得昌跟祝芷甜兄妹!

真可谓是冤家路窄。

祝芷甜刚被解了禁,在府中闷的快疯了,再一个,前些天瞧见了赵芯儿的嫁衣与凤冠,心头很是嫉妒,便央着大少爷祝得昌,带她来玉芝楼挑几件首饰。

可谁知,已经过去两个月,玉芝楼的掌柜的,竟还不让她进!

赵芯儿与袁子琰到的时候,祝芷甜正在玉芝楼门口大闹。

“混账东西,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滚开,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们不让我进,本小姐今日便偏要进去!”祝芷甜气的脸色发青,指着前边儿拦着的两个小厮大骂。

祝芷甜气玉芝楼的人狗眼看人低,但又舍不得离去。全因是这京城最流行的款式,都在这玉芝楼里头,别家压根儿就买不到。

周围围了一圈儿人,都在看热闹。

尽管祝芷甜脑袋上带着帷帽,但仍旧有不少人认出来,这就是祝府那位嚣张跋扈的三小姐了。众人啧啧称奇,本以为祝三小姐一事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瞧这三小姐的样子,品行的确……耐人寻味。

祝芷甜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议论声,顿时间气的嘴都歪了,她扭过头,气急败坏的骂道,“都给本小姐闭嘴!”

被人围在中间指指点点,祝得昌也觉得面上无光,朝着祝芷甜不满的道,“行了,还觉得不够丢人吗?再闹你就回去。”

祝三小姐有爹娘祖母疼爱,一路顺风顺水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恨恨的瞪了祝得昌一眼,气的眼圈都红了。

正巧这时,玉芝楼的掌柜瞧见袁子琰带着赵芯儿走了过来,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边儿请。”

赵芯儿方才便瞧见了三小姐与大少爷,下意识攥住了袁子琰的衣袖。

这会儿,见袁子琰揽着她便要往玉芝楼里边儿走,顿时间苦了一张小脸。

虽说她未曾来过这儿,但是也经常曾听祝府的小姐太太们提起。

尤其是三小姐,便经常说,这玉芝楼的首饰不仅漂亮,且十分贵重,最近流行的款式,里头全都有。当然,玉芝楼的首饰,只有有身份的太太小姐们,才用得起。像是赵芯儿这般穷酸的,是一辈子都用不起的。

如今,三小姐被拦在了玉芝楼门外,她居然要被迎进去了!

赵芯儿不仅心里一点都不畅快,甚至还有点上愁。

玉芝楼的首饰这般贵,相公又花钱大手大脚的,若真买了一两件,那家中的银钱,还能撑到明年吗?

她突然觉着,方才地摊上的首饰,也挺好的。

赵芯儿轻轻扯了扯袁子琰的袖摆。

袁子琰扭头看她,“嗯?”

赵芯儿踮起脚尖,靠近他耳边,轻声说,“若不然,我们还是去方才那摊位买吧?”

“既然来了,便先进去瞧瞧,你有喜欢的,待会儿回去顺路再买。”袁子琰道。

赵芯儿小脸顿时间苦巴巴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祝芷甜与祝得昌也瞧见二人了。

兄妹俩一同朝着这边看过来。

祝芷甜恨得双眼发红。

祝得昌则是双眼一亮,虽说瞧不见她的脸,但几日未见,赵芯儿的身段愈发的玲珑有致了,这许便是嫁了人,通了人事的好处。他不再理会祝芷甜,而是一摇折扇,自诩风流的朝着二人走去。

“芯儿妹妹,袁公子。”祝得昌朝着二人一拱手,率先打了声招呼。

他这会儿,心里虽还是有些惧怕袁子琰的,可他又不与他抢芯儿表妹,便理直气壮了几分。同时,心头暗道可惜,芯儿妹妹这般颜色的佳人,居然嫁了这么个穷酸的莽夫。

不过这样也好,芯儿妹妹嫁过去时日久了,便知道银钱的好处了,届时,他再接济芯儿妹妹一番,不愁她不会从了他。

祝得昌如意算盘打得好,面上的笑容愈甚。

不过,无论是赵芯儿还是袁子琰,对祝得昌的感官都不是很好。

袁子琰瞧见他,便想起那日,这人想要强迫小丫头的一幕,面色变得陡然一沉,目光阴沉的看向他。

祝得昌被他的眼神骇了一跳,腿突然就有点发软。

再也待不下去,他笑容有些勉强道:“芯儿妹妹,袁公子,你们先逛,我便先告辞了。”说完,祝得昌也顾不上祝芷甜了,赶紧领着小厮溜了。

这莽夫就是粗人一个,粗鲁的很,日后若是芯儿妹妹真能委身于他,也得做的隐蔽些,不能被这莽夫给瞧见。

祝得昌走后,掌柜的又笑呵呵的迎着他们往里走。

祝芷甜这会儿,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声音更是带了几分尖利,“你们给本小姐站住!”

她大步走上前,对掌柜的愤怒道:“你的眼睛是瞎了不成,放着本小姐这么个大顾客不让进,竟让这两个穷酸模样的进去。”说着话,她一指赵芯儿,“瞧她手上的镯子,不仅是许多年前的款式,且玉质一般,能买得起玉芝楼的东西?”

显然,是忘记了,当初还怀疑是因着袁子琰,才进不去玉芝楼的事儿。

掌柜的瞬时间变了脸色,“祝三小姐慎言,这二位是我玉芝楼的贵客,容不得你诋毁,请回吧,莫要再此处闹事,不然,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祝芷甜气急,“放肆,我父亲乃京城官员,你竟敢如此对我!”

周围隐隐约约传来哄笑声,祝芷甜心里简直恨死了赵芯儿,都怪这个贱人!

她想也不想,便猛地冲上前,用力一拽赵芯儿的帷帽。

她动作突然,便是袁子琰也没注意到。

下一瞬间,赵芯儿的帷帽便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莹白如玉、皓齿蛾眉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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