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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猜出这层意思的大臣都在想自己站位的问题,毕竟之前有个多尔衮做摄政王的例子,架空皇上也不是不可能为之的。顺治昏庸无道,博果尔却越发显露锋芒,不少人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博果尔这边。还有一些打算中立观望的,和岳乐等坚决支持顺治的,大家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翌日早朝该怎么表态。

结果,翌日罢朝。

顺治下旨大赦天下,罢朝三日以示庆贺,并命礼部开始准备封后大典,只等乌云珠做完月子就封后。让一众人憋了一肚子的劝谏无处发泄,只能不停的写折子请求皇上三思,而他们的折子顺治一个字都没看。

接着顺治再次下旨,封鄂硕为忠国公,赐乌云珠的生母一品诰命,而乌云珠的生母只是个妾……呵呵,董鄂妃的生母都惦记着给个封赏,可顺治的生母吐血昏迷却不见顺治去看一眼,这可真是孝顺到别人家去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砸在众臣的心上,除了“荒唐”二字再也说不出什么来。苏雪云听着乌兰禀报这些情况,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她之前安插那么多钉子去挑拨离间,攻击敌人心理,终于是见到成效了。孝庄吐血,乌云珠出昏招急于自保,顺治被激发了内藏的逆反特质,接下来也该是收场的时候了。

在博果尔来请安的时候,苏雪云便叮嘱了一句,“世人多不喜心狠手辣的君主,对福临,你要想好怎么做。”

博果尔笑了下,“额娘,你别担心了,我不会冲动行事的。”

苏雪云笑着点点头,“嗯,你懂事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美色迷惑的小伙子了。”

“咳,额娘!”博果尔低头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额娘看着时机也差不多了,该动就动吧,我们同福临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敌人,不想死,就自己去掌控权力。”

“是,额娘,您就等着受命妇跪拜吧!”

博果尔动作很快,先是把之前搜集到的鄂硕受贿卖官的证据给捅了出来,直接把新上任的“国丈”给送天牢里去了,狠狠打了顺治的脸且逼的顺治更加暴躁冲动。接着宫里那些钉子陆续将乌云珠做过的阴损事爆了出来,甚至借乌云珠宫人之手爆出了不少证据,其中最严重的就属这次庶妃早产了。庶妃陈氏以为自己被害得早产才生下死婴,顿时闹了起来,结果竟极其顺利的查出了乌云珠根本没怀孕!

没怀孕太子怎么来的?

她们怎么会那么巧赶在同一天生子?

为什么董鄂妃害她早产却连自己也早产了?

乌云珠之前听说众臣上折子要处罚她,又听说顺治躲在屋里三天不敢见大臣,生怕他把自己交出去,这才急切的弄了这么件事想用小皇子保命。匆忙间自然有许多疏漏,这次乌云珠没怀孕的事一爆出来,立刻就被顺藤摸瓜抓了个正着!

朝臣大惊,董鄂妃不仅是个不祥人,还弄出了狸猫换太子的事??作孽啊!

再次上朝,博果尔第一个站了出来,略低头语气严肃的说道:“皇上,皇贵妃几次三番毒害他人,证据确凿,望皇上主持公道,此等毒妇留不得。”

“留不得!”几家妃嫔父兄异口同声的表态,这样的毒妇不杀了谁能安心?

“你们……你们……”顺治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博果尔继续道:“之前皇上对小皇子诞生极为欣喜,如今真相却是皇贵妃丝毫不顾及小皇子的性命,足以见其蛇蝎心肠,望皇上下令——将其处死!”

“处死她!处死董鄂妃!”

“都给朕住口!”顺治大喝一声,腾地站起来怒瞪着他们,“谁再敢说一个字,拉出去砍头!”

难得一次早朝全成了闹剧,众人围着博果尔试探着有什么办法除去祸水,博果尔摇头叹了口气,“皇兄糊涂啊……”说完他就一脸无奈的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能做些什么。皇上如此护着一个妖妇,连皇室血脉都不顾了,真是个昏君啊!

顺治如今是说罢朝就罢朝,也不知有多久没处理过真正的政务了。他留岳乐商议京城形势,顺口也提了提怎么封乌云珠为后,他把这次对抗当成自己收服众臣的手段,决不能示弱。岳乐自然要多想几种办法并赞美一下乌云珠,毕竟当初是岳乐引着顺治认识乌云珠的,如果乌云珠死了,还有谁帮忙吹枕头风!

两人商议许久也没得个好办法,顺治不耐烦呆在压抑的皇宫里,便同岳乐一起出宫,逛过茶楼之后又去岳乐家散心。

博果尔听闻顺治微服出宫,勾起唇角不怀好意的笑了下,召人过来说道:“之前额娘在岳乐身边埋得那颗钉子可以动了,命钉子都开始隐藏吧。”

“是,主子爷!”属下听出博果尔是打算出手了,顿时兴奋起来。

在岳乐的书房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听到门外声音,手脚迅速的从后窗翻了出去,然后极其自然的行走在府里,不知不觉的出了大门。

顺治踏进岳乐的书房,露出几丝笑意,叹道:“还是你这里松快啊,若朕是你这般身份就好了。”

岳乐陪着笑说道:“皇上里头请,微臣特命人准备了您最喜爱的茶,既然出了宫不如好好放松一下。”

顺治点头,“你有心了,朕对你的画颇有……你……”他忽然瞪大了眼指着墙上挂的一副画,“这是什么?”

墙上挂的赫然是董鄂妃亲笔画的水牛图!顺治快速往周围扫了一眼,待目光触及到书桌上,几步就过去将桌上的画抓了起来,勃然大怒,“岳乐!这分明是乌云珠亲手为你画的人像!你胆大包天!你竟敢背叛朕?”

岳乐错愕的看着眼前两幅画,他见过是见过,可怎么都跑到他这来了!顿时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求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顺治一脚踹开岳乐,将画像扯烂扔在他脸上,怒道:“画像珍藏在书房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无耻!”

岳乐忍着痛趴在地上,慌乱的解释道:“皇上!皇上微臣当真冤枉,这绝对不是微臣珍藏的画像,要不然微臣怎么会直接请皇上过来?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微臣啊!皇上,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万不会背叛皇上的!这画是前些年微臣与皇贵妃娘娘拜师学书画的时候,随手画的,微臣实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啊!”

顺治气喘如牛,一下子想起了他和乌云珠那些爱恨纠葛。他们本是因一幅水牛图相识,又因乌云珠偷偷为他画的画像互许心意,如今却发现这样的东西岳乐也有,甚至时间比他还早,这说明什么?

他想到了博果尔放弃乌云珠那件事,乌云珠在他们新婚洞房时流产,孩子不是他的,可也不是博果尔的,之前他被乌云珠跳湖的决然感动,没再计较从前的事,如今看着岳乐和地上那惟妙惟肖的画像,他恍然间悟了——岳乐就是乌云珠的奸夫!

最倚仗的心腹和最爱的女人双双被判,顺治气的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花瓶就往岳乐头上砸去!岳乐到底是当过将军的,心知这一下不死也要重伤,当即反射性的抬臂一挡,紧握花瓶的顺治顿时被振的后退了两步,脚下踩到几枝毛笔,猝不及防的仰倒下去。

“皇上!”岳乐骇然的大叫一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顺治一片衣角,顺治后脑砰的一下撞到桌角,登时就见了血,晕死过去。

岳乐大惊失色,而之前他那一声叫喊也吓到了外头的人,吴良辅和众家丁瞬间就冲了进来。事态不是岳乐能控制的,吴良辅惊惧之下,立刻命人召集太医,诊治后护送回宫,岳乐也被当做嫌犯扔进天牢审问,而书房作为案发现场被刑部监管起来,搜查时发现了画像上董鄂妃的落款,并在书架后一处秘密凹陷中找到了一个匣子,里面都是董鄂妃与岳乐的来往信件,上面竟有不少对付妃嫔、对付襄亲王,甚至对付太后的主意,这些全被当做了岳乐谋害皇上的证据。

顺治昏迷了一夜,孝庄被刺激的连坐都坐不起来了,众臣这次齐心恭请博果尔主持大局,别人根本不敢担这份责任啊。这种为国稳定民心,为兄查出凶手的手的事,博果尔自然不会推辞,他一派沉稳的发号施令,审问岳乐,关押董鄂妃,安抚惊慌的朝臣,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能力。

三日后,顺治醒了过来,太医诊治后松了口气,说他只要静养一个月,身子就差不多能好了。静养自然不能处理朝政,当顺治听闻是博果尔在管事之后,大发雷霆。

几位重臣脸色铁青,不可置信的看着顺治,“皇上何出此言?皇上昏迷不醒,是襄亲王安抚了众臣把事情压下来,不然国将不国,襄亲王何错之有?”

“反了反了!博果尔!你结党营私拉拢这些人无非就是想篡位,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朕不知道,当初乌云珠选了朕,你怎么可能不恨朕?你会好心帮朕安抚朝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所有人登时倒抽了一口气,就算大家都知道董鄂氏是你抢的弟媳,你也不能说出来啊!!那当初费那么大劲遮掩到底是为了什么?大臣们看了下四周众多宫人,这话想不传出去也不可能了,总不能把所有人都灭口吧?就连她们大臣也不可能个个守口如瓶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博果尔,只见博果尔低着头,垂在两侧的手攥紧了拳头,似乎随时会爆发一样。但不过片刻,博果尔便沉稳冷静的开了口,“皇上刚刚醒来,难免神志不清,不如待皇上清醒之后,臣等再来商议朝堂之事。不过,行刺之事耽搁不得,还请皇上告知那日在安郡王府中发生了何事?行刺者是否为安郡王?此事是否牵连皇贵妃娘娘?”

顺治听他提起岳乐和乌云珠,立时想起了自己头顶的绿帽子,指着博果尔破口大骂,“你今天就是来嘲讽朕看朕笑话的吧?你明明知道乌云珠那个贱人跟岳乐不清不楚,却不曾告诉朕半分,根本就是存心想让朕蒙在鼓里,被他们奸夫淫|妇背叛!你想掌权?做梦!吴良辅!宣旨,襄亲王以下犯上,结党营私,除去亲王爵位,关押宗人府。”

博果尔脸色冷了下来,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的盯着顺治,其他大臣反应过来顺治说的话,顿时喧哗起来。一位老臣气得吹胡子瞪眼,“想当年先皇何其英明,摄政王何其勇武,当今圣上却被妖女所惑,是非不分,我大清将亡啊!老臣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列祖列宗……”

索尼和鳌拜等人也受够了昏君的作为,趁机说道:“襄亲王一心为国,还请皇上三思而行,且董鄂氏乃是一祸患,请皇上处死董鄂氏。”

“你们……”顺治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所有人背叛了,这些都是他的臣子,如今竟然为博果尔反抗他,这不是造反是什么?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真切的感觉到自己一个心腹都没有,曾经那般信任的岳乐也敢给他戴绿帽子,他这个皇帝到底算什么?

顺治心里极乱,伤到的后脑又痛了起来,拿起药碗就摔在地上,“滚!都给朕滚!”

博果尔眯了下眼,转身大步离去,其他大臣互相看看,也连忙退了出去。刚刚皇上可是骂他们谋反要抓他们的,这时候不走万一真被抓近大牢可就不好翻身了。

博果尔走了一段之后,顿住步子回头望了望乾清宫,眼中满是担忧,随即又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几位大臣见他如此,低声感叹起来。

“难为襄亲王了,一心为国却遭此怀疑,皇上他……唉,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刚刚皇上竟丝毫未提行刺之事,难道要包庇董鄂氏?”

“我们受先皇所托,辅佐新君发展大清,我们愧对先皇啊……”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自从皇上亲政后发生了多少事?且皇上对太后不闻不问,凉薄至极,反倒纵容妖妃谋害妃嫔皇子,实非明君所为。”

“是啊,荒唐……”

低低的议论声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散,可话里的意思却被牢牢刻在了几位大臣的心里。鳌拜脾气最是暴躁,脱口就说还不如让博果尔做皇帝,此言一出,也算是说出了几人的心声,对视一眼,互相心里都有了底。

当天夜里,襄亲王府灯火通明,后门处停了十几辆马车。在博果尔的书房里,索尼等大臣言辞恳切的请求博果尔率领众人清君侧,不要让顺治将祖宗基业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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