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警视厅搜查一科接到报案,在东京的四谷三丁目四谷公寓五〇二室,发现一具尸体。十津川警部已经赶去,正在调查。

这栋公寓建在四谷三丁目与信浓町火车站之间的位置。

死者是一名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子。

他叫五岛启介,是一名喜欢旅行的独身公司职员。

他死在一居室的卧室里。这间卧室有六张草席大小。

五岛身穿睡衣而死。他头的后部受到了重物袭击,后背也被匕首刺中。大概是他突然被凶手猛击头部,待其昏迷后凶手再刺其背部导致死亡。

击打其头部的凶器马上就被找到了:一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滚落在地上,上面沾满了血迹。刺中后背的凶器却未在现场找到。

由于室内空调已经关闭,大概是由于这几天残暑的炎热吧,死尸已经开始腐烂。

“至少死了四天了。”坂口法医对十津川说道。

“这么说是9月8日被杀的了?”

“我想是的。要是一名老年人,这下报纸的记者可又有事儿干了:‘都市的孤独!’”

“是啊。邻居和公寓管理员都没有注意到这名住户死亡的事情。如果公司的上司发现部下无故几天不来上班,找到门上也不至于这么多天呀!”十津川说道。

后来,死者的上司一管理股长新谷卓证实:死者五岛启介于9月6日至8日请假休息。

“后来到了日子也没有来上班,我找不着人正生气呢!谁知今天一来却发现他被害了。”

“要是请假到8日的话,那么9日就无故没去上班?”

“是的。”

“干嘛公司待到今天才来?”十津川问道。

新谷苦笑了一下,“他说他去旅行才请了假的。去了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只是知道10日有台风,也许被困在了什么地方。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才等到了今天。”

“真的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吗?”龟井在一旁问道。

“是的。因为员工请假时我们一般都不详细过问这些事情。”新谷股长答道。

“这个人怎么样?”十津川问道。

“一般。性格、工作都一般,但决定下的事情还是能干好的,是一个现代风格、热爱生活的人。他这个人就是喜欢旅行,常利用带薪假期外出旅行。”

“有恋人吗?”

“啊,这怎么说呢?反正他喜欢一个人旅行,不会有特定的恋人吧?”新谷说道。

“有人恨他吗?”

十津川一问,新谷马上答道:“没有!不会有这种事儿!”

“为什么?”

“开公司的忘年会时,他常常充当召集人,可热心哪!当然大家都乐意有人干这样的事儿。”

“他喜欢帮助人?”

“是啊!也可以说好奇心特别强吧。”

“太强了也会招人讨厌吧?”龟井问了一句。

新谷歪着头想了想,“也许吧,可也不至于把他杀了呀!”

大概是这样的。有人不愿意别人介入自己的事情,哪怕是有了困难,可也不至于去杀了他吧。

十津川把司法解剖的事情交待后,便让西本和日下两人去了五岛工作的K工业总社了。因为也许有些事情作为股长不知道,他的同事会知道不少呢。

西本和日下于三个小时后回来了。

“知道五岛启介9月6日至8日去了什么地方了,是南纪。”西本向十津川报告道。

“南纪的什么地方?”

“说是他要租车转一转白浜、串本、那智胜浦。他的同事是这样说的。”

“是去了吗?”

“是的。9月6日晚上他还从白浜打回了一个电话,肯定去了白浜。”

“一个人去的?”

“好像是。”

“回来后被杀了?”

“我认为是这样的。”

“关于五岛的情况还有什么?”十津川问道。

“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和他爱张罗事差不多,他这个人还爱调查事儿。”日下说道。

“和爱张罗事儿怎么差不多?”龟井不解地问道。

“有人没有什么可有人就反感呀!新到公司的人,特别是女员工新来公司,他就爱问这问那地刨根问底,然后好像还把了解到的情况在同事之间传。那人家还不反感呀!”

“还有这事儿?”

“有时被‘调查’者常会和他吵起来。”

“可这也不至于发展到杀人呀!”十津川想了想说道。

发现五岛死尸时,他的门是锁着的,看来凶手是杀死了五岛又锁上门后走了的。

要是偷东西就没有锁门的必要,看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要大。因为五岛死时是身穿睡衣的。

“不过不能认为是公司的人干的。”西本连忙说道。

“为什么?”

“和刚才说的那样,女员工中有讨厌他的人,但还没有讨厌到非杀他不可地步。男员工中有人对他挺反感的,但好像没有金钱上的矛盾,所以也不会发展到杀人了。”

“他在公司里有恋人吗?”

“没有。我们问了不少人,全都说没听说。和他逢场作戏的人不算。”日下补充道。

司法解剖的结果出来了。

死亡的时间推断为8日夜里10时到12时之间,系背部的五处刀伤导致大量失血而死。

作为凶器的匕首后来也在公寓的排水沟里找到了,是一把15英寸长的登山用匕首。从刀柄上没查出指纹。后来在五岛的房间里又找出了另外两把匕首,但看样子是五岛自己买的。

“也许9月6日至8日的旅行是导致他被杀的原因。”龟井分析道。

十津川把五岛启介的两张照片送到了和哥山县警,请他们调查一下五岛于6日至8日是否到过南纪;如果去了,那么导致他被害的线索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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