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画册很快就被刊印出来了, 除了太子那边之外, 比较亲近的人家, 魏时都有送,老师家中, 师伯那里,还有几位朋友那边,当然了岳父家里送的是最多的,谁让他们家孩子最多呢。

堂兄那里也寄过去了一本, 至于江佑府那边,魏时是一口气寄过去了十六本,魏达一个人当然是看不了这么多的,可族里还有那么多孩子呢, 父亲又是在族学里头教书。

说实在的,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父亲后半辈子都在族学度过,两边不住到一块儿去,平时写写信、寄些东西,这样的状态最好了。

三年一次,又到了要考核朝廷官员的时候,魏时对此还算是有信心, 毕竟他去年跟着太子和大皇子外出赈灾, 今年又在大皇子的带领下, 把整个兵部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怎么算, 怎么都该给他评个‘优’, 如果运气还不错的话,也能往上再提一级。

魏时做官虽不是奔着升官发财来的,可官职的提升本身就是对功绩的肯定,而且拥有的权利越大,能做的事情也就更多。

说到底,对于升官这种事情还是向往的。

让魏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升官的愿望是达成了,不过他又被调到了工部。

在官场上勉强还能算是新人的魏时,真不太想挪地方,一来是差事已经熟悉上手了,二来跟同僚们也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了,猛不丁重新换一个地方,又基本上相当于是要重新再来过。

想想还是有些让人郁闷的。

不过能够从正六品主事升为从五品员外郎,运气也算是不错的了,二十一岁的从五品员外郎,听着就让人觉得爽气,他这仕途确实算是顺利的了。

要知道大伯为官多年,在守孝之前,也仍然卡在正五品知州的位置上,父亲就更是不用说了,知县的位置一坐就是那么多年。

工部也还有老师在,右侍郎基本上就相当于工部的三把手了,前提是不把三皇子和今年刚刚调过来的太子算在内,如果把这二位算进来,那所有的官员都要按照次序集体往后排了。

原本在礼部养老的师伯,这一年也算是彻底退下来了,当今终于批了师伯的致仕折子。

为官多年,一直坐到正二品的师伯,如今退下来也算是顺势而为,而绝非激流勇退,毕竟已经到了这把年纪,熬不住了。

当然了师伯并不服老,还打算把剩下的这些时间都投入到算学当中去,研究算学难题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还是扩大算学的圈子,让算学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吸引更多的人来学习它、研究它、重视它、发展它。

这一点想望,可以说是跟三皇子不谋而合,今年过去给师伯拜年的时候,魏时就遇到了还在沈府逗留着的三皇子。

这位对算学绝对是真爱,进入朝堂都已经三年了,硬是没泛起什么水花来,倒在算学圈子里获得了一部分认可。

师伯就挺认可三皇子的,一辈子没收过徒的人,还真动了收徒的心思,只是这身份上不太合适,为官的时候要避嫌,不做官的时候,又不太好意思跟三皇子提这事儿了,毕竟一退下来就跟人家提这事儿,显得之前一直不提就是有所避讳。

大过年的,魏时就听师伯念叨过几次这事儿,老爷子不光是遗憾不能收三皇子为徒,还特别遗憾不能收他为徒,说一辈子就起了这两回心思,都没能如愿。

上了年纪的人,真就成了老小孩,谁能想到曾经的户部尚书,当今的肱骨之臣,如今委屈巴巴的像个孩子一样。

不过这事儿真是爱莫难助了,他是已经拜了师的人,不可能再改拜师伯为师,三皇子也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人,能不能做师徒,只能是看缘分了。

就跟夫人一直期待的‘小棉袄’一样,夫妻俩身体倍儿棒,药膳也都吃着,可什么用都没有,还是得看缘分什么时候降临。

能由缘分决定的事情不多,大多数还是靠人为的。

就像曹昐和魏远,一个是太子的嫡长子,身份尊贵,一个是从五品员外郎的嫡长子,虽然父亲前途可期,可是跟一国储君比起来,一辈子的终点都比不上人家的起跑点。

这样的两个人不光是成了朋友,还会时常在一起玩耍,甚至是两个人学习的内容,都互做参考。

魏远的故事画册、五子棋,还有平时哼的童谣,曹昐也在学习,曹昐这边呢,要学的礼仪规矩,魏远也在学习。

还真不是大人相互借鉴,而是小孩子互相学习,一个给另一个做小老师,‘老师’和‘学生’这两个角色互换着来。

两个小家伙都不大,所以两边的大人也就没管,等到六七岁的时候可就不行了,两个人学习的内容就不再适合对方了,一个要往科举上使劲儿,另一个要往治国管臣的方向上学习,再相互做对方的老师,那可就是耽误工夫了。

太子一趟趟的带着小皇孙到魏府来,虽说主要是为了孩子,可旁人不知道啊,哪怕没有入东宫,没有做东宫的属官,魏时身上也照样贴上了太子的标签,而且还是太子眼前的大红人。

再一联想到魏时之前在兵部的时候,跟大皇子关系处的也不错,甚至差不多已经是大皇子的马前卒了,如今离了兵部,改弦易辙的速度这么快,也是让人大跌眼镜。

是以,外界对魏时的评价可谓是毁誉参半,一方面,这位确实是年少有为,另一方面这些年来表现的也极为功利。

不只是在大皇子和太子的事情上,也不只是在拜师和娶亲的事情上,作为三.元及第的状元郎,魏时在中状元之后,几乎就再没有什么诗作和杂文了。

仿佛多年苦学就只是为了考科举而已,这在很多人看来,难免功利了些。

魏时又是个不太热衷于交际的,交好的几个人,大多都是很多人够不到的圈子,是以能够为魏时说话的人不多。

这事儿魏时自己不是不清楚,他只是朋友少,并不是没朋友,不管是曹安和刘钰,还是纪风锦、刘子成和郑家逸,都有跟他提过醒。

人的名,树的影,在大多数人看来,名声确实比较重要,魏时并非是不爱惜羽毛,不看重自个的名声,可这事儿本来就是无解的。

魏时原本是不觉得自个儿功利的,不过仔细想想这份功利性确实存在,他寒窗苦读多年就只是为了考科举入仕途而已,而并非是因为喜爱。

一朝中了状元之后,他也确实不想着写诗作和杂文了,甚至都不想再做算学题,跟对这些东西有着纯粹热爱的人相比,他的确是功利了些。

至于拜师和娶亲,也不乏其中的功利性,如果老师只是一个普通的进士,如果岳父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不管是拜师,还是娶亲,这两件事都不可能成的。

跟太子和大皇子相交,也有其身份上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这二位的身份,他不可能听大皇子差使,也不可能跟太子一道出去赈灾,并跟人家侃侃而谈,试图把自己的想法输出,影响到太子,进而影响到整个大靖朝。

所以,他本人还真有几分功利,并非是不染凡俗的仙人,也并非是举世混浊我独清的清高之人。

或多或少,普通人身上都是有些功利性的,魏时自认为并非是功利至上之人,之所以名声上毁誉参半,让不少人议论,无非是因为有些招人眼了。

他让人觉得有功利性的地方,都是招人眼的地方,是以才会引起那么多的议论。

对此,他倒是很能够看得开,毕竟是从后世而来,他很清楚,无论是什么人,舆论都不可能一边倒,毁誉参半也算还可以。

更何况他又没做出过什么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所谓的功利性,对于官员来说,不过是无伤大雅之事。

既不能影响他做官,也不影响他正常的生活,更不会影响到他的家人。

说到底,一个官员的立足之处,无非是两点,一点是能力,一点是上头有没有人,这两点魏时都具备,底气够足,前途可期。

倒是也不用关注外界的那些纷纷扰扰。

两个小孩子既没有获得外部消息的途径,也还没有到能够理解这些事情的年纪,太子却是懂的。

自从登上储君之位以来,面对的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对于外界的看法,他一开始也是很在意的,甚至有好几天为此失眠。

不过后来想开了,也就没事儿了,左右不管是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即便是父皇,也很难让人人都爱戴吧,就连金银珠宝、古董玉石,都还有人嫌弃其市侩呢。

内心强大之人,是不会畏惧这些谣言的。

魏大人身世坎坷,又年少成名,所以才会拥有强大的内心。

在这一点上,他跟魏大人还是挺像的。

这种惺惺相惜之情,几乎是已经跨越了朋友,上升到了知己的阶段。

对于太子而言,这种感觉还是比较陌生的,但他也确实是从魏大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从前、现在和未来。

在工部办差,太子和魏时的目的都是明确的,就是为了发展造船业。

大靖朝之前几乎没有重视过这个,工部之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在水利、山泽、屯田、工匠、交通这些方面,对于大海,朝廷之前从未想过迈出去这一步,因此在工部这边,基础也是不多的。

能提供的也不过是几个造船的工匠,以及去年从全国各地搜罗过来的工匠,但是这些匠人之前所造的船,基本上都是用在江河湖泊上的,用在海上的船,基本上都是走不了太远的小船,根本就不能用于远航。

要想造出可以用于远航的大船,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项从无到有的工程。

最主要的还是关于船身的设计,工部对此缺乏经验,魏时呢,这真的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了。

虽然也是学过物理的人,可是初中物理和高中物理真管不了造船的事儿,他也就是能做个发条玩具出来,设计船身对他来说难度就大了。

这事儿只能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办,他也就只能在旁边提提意见,比如说把全身按照比例做小,这样就可以放在湖里或者是河里进行试验,总不能一上来就耗费人力物力去做大船,再把船只送到海边上去试验。

另一方面就是他知道的那些理论了,关于浮力的问题,关于密度的问题,总之,四年物理课学的东西能沾点边儿的,他都掏出来了。

剩下的还看这些专业人士,他除了负责协调之外,能做的也就是算算数了。

果然算学这一个科目,不管是在哪一个部门,都是免不了要用的,在户部的时候如此,去了兵部也是如此,来了工部,计算量照样也很大。

难怪三皇子可以在工部如鱼得水,确实是找到发挥的地方了。

魏时要办的差事,基本上就是在工部另辟了一个小部门,里面的人都听他的,由他安排和协调,而他则是直接对太子负责和对接,压根就不受工部尚书和左右侍郎的管制。

地位可以说是超然的。

沈舟一方面替自家学生觉得高兴,另一方面,心里头也是有一些遗憾的。

毕竟他就只收了这么一个学生,要传的本事更多是关于水利方面的,魏时学了不少理论知识,但是从来都没到水利工程现场去看过,更没有参与过,理论知识学的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之前那大哥要去了户部,后来又被调去了兵部,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地方,好不容易调回到了工部,直接另支了一摊子,压根跟水利这事儿不沾边儿,而且整天是忙的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有时间和精力过来跟他学习水利。

本来听说学生要被调过来的时候,沈舟还是挺高兴的,他都已经设想好了,作为工部的三把手,他还是有些权利的,完全可以把学生调到水利这边来。

在京城的时候研究研究图纸,等到了需要出京施工和检查的时候,他就把学生也带过去,边看边学,对着图纸讲跟对着实物讲,还是不一样的。

可惜了,打算的好好的,也不能如愿。

好在是自己年纪还不算很大,最起码也能在工部再呆上十几年,朝廷要造船总不能造上十几年的船吧,等步入正轨之后,也就用不着这么多人在里边了。

酷爱算学的三皇子,时不时的也会到魏时这边来帮帮忙,当然了,仅限于帮忙算术,其他的就不成了。

这位跟大皇子一样,不乐衷于交际,眼睛里就只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魏时跟三皇子虽然不能算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爱好和追求的方向不同,除了公事之外,聊起旁的事情来,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时不时被三皇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瞧一瞧,魏时从头皮发麻到若无其事,也不过是经历了小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他知道三皇子的可惜是真诚的,就像这位对算学的热爱一样真诚,但他是真的对钻研算学难题没什么想法。

设计船只要用到的计算量很大,牵扯到的各方面知识也很多,尤其是几何方面的,当下对于几何的研究还是比较少的,积累下的经验也不多,这也就显得魏时在这方面的天分尤为突出。

他很能理解三皇子的‘可惜’,只不过人生理想真的不一样,他对算学属于相爱相杀、相互折磨的那一类,跟‘真爱’扯不上边儿。

魏远是二月初一的生辰,过了今年的二月初一,小家伙就满四周岁了,特别巧合的是,刘钰家的小棉袄,生辰刚好比远哥儿晚了一天,生在了今年的二月初二。

不过刚刚当了父亲的刘钰,并不在京城,而是回老家赶考去了。

自打是成了亲以后,刘钰的上进心可以说是拔高了一截,说浪子回头有些过了,但整个人确实是由内而外的变了,虽没比之前成熟多少,但是比之前靠谱多了。

所以哪怕纪氏生子不在跟前,多数人对此也都是欣慰的。

孩子洗三礼的时候,作为姑姑、姑父和表哥的一家三口,也都过去贺喜了,魏时还特意做了一首贺儿诗应景。

刘枫抱了孩子好几回,瞧着小姑娘还没长开的脸,那是真的……眼馋,期盼了那么久的‘小棉袄’,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缘分何至于这般难求呢,哪怕是先给她再来个小儿子呢,也能让人满怀希望不是。

不像现在,她真有些担心这生孩子的缘分可能就这么断了,跟堂兄和堂嫂一样,多年来膝下就只有那么一颗独苗。

洗三礼过后,也是刘枫抱着侄女儿回的产房,弟妹的脾气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哪怕生孩子才三天,也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半分属于产妇的虚弱都瞧不见。

同样是生过孩子的人,刘枫瞧了都觉得有几分心疼,远哥儿洗三礼那一会,她虽然不能说是蓬头垢面,可也不过是梳了梳头发、洗了洗脸而已,什么妆都没上,人也是半卧半躺在床上。

弟妹就是太端着了,虽说人跟人之间的性格不一样,可像弟妹这般,受罪的就只有自己。

“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刚才哭声也挺响亮的,你在屋里头有没有听着?”刘枫把孩子放在弟妹旁边,帮着掖了掖被角。

“听见了,声音就跟春节时的爆竹一样,特别响亮,我都不敢相信。”

毕竟小家伙在刚出生的婴儿里头不算重的,身量也不算长的,又是个姑娘,没想到哭的声音会这么大,特别长脸。

“这说明胎里养的好,孩子才这么有劲儿,外边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也稍微先躺下来歇歇,这会儿没有旁人会再进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自家人进来瞧瞧,在自家人面前何必拘着。

纪氏抿了抿唇,“我倒是还不觉得累,这几日一直躺着,早就想起来坐坐了。”

那你也别这么端端正正的坐着,好歹往后靠一靠,就算是没生孩子,正常人在床上一直这么坐着都会觉得累。

刘枫有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弟妹‘冰清玉洁’、‘目光坚定’、‘端正严肃’的脸,到底是把话咽下去了。

这过日子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又何必以己度人呢,或许人家这样才高兴。

刘钰家的小姑娘,因为父亲不在家的缘故,所以迟迟都未起名,不过做娘的倒是给孩子起了个乳名,就叫‘青娘’。

乳名都是寄予了父母的一番爱意的,花样也是特别的多,远哥儿三岁多的时候,就已经不让人喊他的乳名了,‘丑奴’这两个字,哪个都不好听,合一块儿也不好听。

所以现在整个魏府,基本上已经不会再出现‘丑奴’这个名字了,就算是外祖父和外祖母过来,也都是顺着孩子的心意喊。

孩子再小,也都是要面子的。

********

几场春雨过后,从安南国带过来的稻种已经种下了,皇庄那边是什么情况魏时不知道,自家这边儿,从种子到才露尖尖角的小禾苗,真的是牵动着很多人的心。

魏时休沐日的时候,还特意带着妻儿过去瞧了,当然除了妻儿之外,还有跟着儿子一块来的小皇孙。

小皇孙来魏府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太子忙得抽不开身的时候,压根就不陪着一块过来了,让侍卫和嬷嬷把人送过来。

要出京城,除了安全问题要特别注意之外,还真没有旁的了,甚至前者也不成问题,毕竟去年年景好,乞丐少了很多,京城附近更不可能有匪患。

至于太子的政敌,且不说他还没发现太子有什么政敌,就算是有,那也不该对着三岁多的小娃娃下手,真要刺杀那也该是冲着太子去。

用来种实验田的庄子,在夫人这边只能算是普通的庄子,并非是地理位置优越的温泉庄子,不过胜在面积够大,房子建的也足够多。

魏时一家三口再带上小皇孙总共才四个人而已,但是带来的侍卫和下人却不止四十个,地方小了还真住不开。

刚刚露出小禾苗的庄稼,其实真没太多的看头,在田间地头走一走,教两个小孩子两首关于春天的诗作,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在给两个小娃娃普及知识了。

甭管是在深宫里长大的小皇孙,还是时常跟着父亲出来玩儿的魏远,对于庄稼、植物和农具的了解都不是太多,魏时基本上就带着两个孩子认东西了。

比较尴尬的是,在农具方面,他本人也是不怎么擅长的,经常要请教旁边的农人。

顺带还教了两个小娃娃论语里的一个句子——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

这种见缝插针式的教学方法,不分类别,什么都教,胡子眉毛一把抓的方式,在整个大靖朝也是极为罕见的。

两个小家伙的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在无从比较的情况下,魏时这个做‘老师’的,颇为满意。

一个大人带两个乖小孩,既不会手忙脚乱,又特别的有成就感。

刘枫只是跟着去田里看了看,之后就没再陪着了,在庄子里还待不了一天,夫君和儿子还好,往年天气暖和的时候也时常过来,什么野味儿都尝过了。

小皇孙可是头一次来,这头一顿的午膳自然应当丰盛一些,把田里、林子里、庄子上有的稀罕物都搬上来。

什么香椿炒蛋、蘑菇炖野鸡、萝卜炖兔子、鲜鱼汤、凉拌野菜……连野菜团子都端上来了,唯独没有端上饭桌的应该就是蝗虫了。

魏家一家人都接受不了这个,是以,蝗虫价格炒得高的时候没吃过,蝗虫的价格降下来了,也没想着把这东西搬上餐桌。

大部分菜色对于小皇孙来说,还是比较新鲜的,尽管有一些味道接受不了,但是菜色很丰富,有不喜欢的,也有喜欢的,放进嘴巴里,瞬间就可以征服味蕾。

小孩子的记忆力跟大人相比,或许差别并不是很大,只是在方法上没有门路,一些植物和农具的名称又相当之拗口,回去的路上,魏时一边用炭笔画出来,一边问这两个小孩子,都不能全部答对。

看来这两个小娃娃都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魏远要比曹昐好一些,一方面是年龄上要大出来半岁,另一方面也跟魏时之前的训练和教导有关系。

记忆东西也是有逻辑可循的,是有方法可以运用的,魏时不只是尽可能全面的教儿子知识,也在慢慢的引导他学习的方法。

两个小不点儿,如今感情是越来越好了,走路的时候都要手牵着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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