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竟然不说话,苏婉倒有几分惊讶,但也没表露出来,摆手满不在乎状:“嫂子喜欢,便是它的价值了,别看它不重,伙计说却是京中流行的款式,县里还少人带。”

宋小妹好奇的拿了一只起来,掂量一下道:“京里的人竟还喜欢这样轻的耳环?中看不中用。”

“人家要的便是这份轻便。”

张氏不懂欣赏京里的审美,但见这耳环确实轻得很,心道她们两对耳环,也比不上人家半个镯子贵,又瞧着苏婉神色,便收下了。妯娌两戴好,各自一瞧,心里头都美滋滋的,李氏道:“还别说,京里流行的款式就是好看,平日何曾见过这么漂亮的耳环?便是轻便,戴着也舒服。”

更重要的是又能叫村里人羡慕了,李氏平日羡慕苏婉,便喜欢以这种形式找平衡,前次地里活忙完,她忙穿了苏婉给的布裁的衣裳出来,都几个月过去了,依然还有妇人羡慕她有个大方的妯娌,给的布都是少见的。如今戴上这对耳环,够她炫耀一年了。

宋母从外头回来,一眼便见着两个儿媳耳朵上的东西,便道:“子恒和他媳妇回来了?又给你们寻了些什么?”凑近了一看,咂舌道,“乖乖,竟是银耳环,还一人一对?真真是个不会合计的,手头有点钱也禁不住这么花啊。”

顿了顿,又扫了两个媳妇一眼,道:“不过你们弟妹就是这个性子,因着是一家人,对谁都掏心掏肺的好,你们也别见她不在意,拿了东西,可要记人的好才行。”

张氏李氏连连称是。

苏婉从厨房出来,听到宋母这番话,笑道:“许是娘见着大嫂二嫂都有,你却没分,吃味了吧。”

宋母笑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替你说好,你倒这么编排我。”

“便是吃味,也没关系,你是我娘,我短了谁的也不能短了娘的啊。”

宋小妹不由的上前挽住宋母的另一只手,道:“三嫂这张嘴真真是厉害,不知情的人还真道你是我娘的女儿了。”

张氏凑趣道:“小妹这是怕娘更疼三弟妹,吃味了吧?”

“我娘的心早往三嫂身上偏了,没见着三嫂一回来,娘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吗?”宋小妹这话倒不只是凑趣,也有几分认真加感慨。

说起来,往常日日相处,她倒也不觉得,三嫂去娘家一趟再回来,很多事便看得真真切切的,别看三嫂进他们家们时日最短,还不到一年,在她娘心里分量怕是半点不比大嫂差,大嫂孝顺,对她娘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二嫂更是一张嘴只会掐尖要强,不会讨人欢心,三嫂性子虽叫人不敢招惹,对人却如她娘所说,真真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就不用说了,便是别人家说婆媳难处,放她身上也半点没用,三嫂孝顺大方,想来是识得字能看书,嘴巴也能说,对她爹娘更不像大嫂二嫂那般怕,倒是十足的亲近,她娘自然也真心喜爱,时常被逗趣,三嫂回娘家的这些日子,娘怕是没少想她。

便是奶也都瞧在眼里,那日在她面前透了几分,叫她好生与三嫂学着,做媳妇的,只会孝顺都没用,能叫人欢喜才是真本事。

苏婉投其所好,给宋母的是一个款式没甚看透,却一看便知分量十足的银镯子,亲自给宋母戴在腕上,宋母只觉手腕都沉了一截,眼睛都笑成一条线,嘴上却道:“这么重,干活也不方便了,你花这个冤枉钱做什么。”

“便是不重,娘也舍不得戴着去干活的。”

“它能叫娘开心,岂是冤枉钱?”说着,苏婉又给宋小妹点了个赞,“小妹所言甚是,娘干活时收起来便是。要我说,也忙不了多久了,等过两年,家里条件好了,也雇几个长工丫鬟干活,娘啥事都不用操心,安心做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便是。”

“还穿金戴银的老太太,你当我是地主婆啊?”宋母被逗笑了。

苏婉拉长声音道:“怎能是地主婆……”

“这还差不多。”

宋母的话刚落音,苏婉又悠悠的道:“日后相公出息了,当了大官,也给娘请个诰命,您就是老封君了,还做那地主婆干甚,岂不是自降身价?”

宋母半响没出声,指着苏婉的手都在抖,竟是笑岔气了,好半响换了口气,才道:“真真是心大的,竟连地主婆都看不上……”

众人只当她故意开玩笑逗宋母开心,苏婉倒有了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慨,真想看看日后她说的一一都实现了,是不是能捞个先知当当。

听得外面阵阵笑声,其中他娘的声音最大最畅快,在书房里拿了卷书的宋子恒也不由的笑了。心道他娘子的法子虽简单些,却也极为好用,如此一来,别说家中无人对她多日不归一事说道,便是外人,也无甚可说的,比起对得起婆家,她们谁也比不上她娘子。

与此同时,宋子恒也深深认同了他岳父说的那番话,真真是有钱好办事,换了大嫂二嫂家的情况,外人怕是没几个能理解他们家体恤亲家只一个女儿,真真要被唾沫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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