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屋顶飞身而下,又打发了围上前的墨n和常青,墨n拉拉扯扯的拽着常青躲开望风,水檀见他们走远,方才推门进去。

“谁啊!”贾珏听见动静,以为又是擅闯的宝玉贾环或哪位姐姐妹妹。

“是我。”水檀忐忑的往里走,嘴上不动声色的回答。

贾珏见到水檀,立时又伏回榻上,还望里头滚了两圈,这榻子特意做成双人床那样大小,也足够贾珏在上头翻天覆地的。

贾珏并不理水檀,只自顾自的背着书卷,好似现下屋内只有他一人似的。

水檀小心的在床沿坐下,伸手想去把背对自己的贾珏翻过来。“珏儿?”

隐约听见贾珏念了句武皇后还是什么的,忽然停下了,等了好半响,放听见他闷闷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水檀以为他哭了,顿时手忙脚乱起来,翻身跪在榻上,伏上贾珏侧卧的身子,伸手去摸他的脸。

入手一片干。

没哭就好····水檀心下松了口气。又用力把贾珏翻过来,把头埋在贾珏颈侧,深深嗅了一口。

“对不起”

贾珏猛的听见这样一句,有些呆懵,不由问道:“干什么道歉?”

水檀用力的蹭了蹭,如今心境不同,能吃的豆腐绝不放过。

“是我不对,我说话太过分了,若是伤到了你,我不是有意的。”

贾珏知道他说的是妓院的那件事儿,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本来不该生那么大的气的,贾珏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会委屈了一整天。如今看见水檀来道歉,不知为何心里的不快便好似一下子乘着风飞的不见踪影了,于是也反手搂着水檀,嘴里轻轻地道: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我不该去哪个地方的,朝廷有明文规定,我既犯了错,就要受惩罚,你罚我的俸吧!”贾珏一脸就义的大声说。的确,犯了错扣工资的确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水檀被他气笑了,用力掐了下贾珏的侧腰,感觉到身下贾珏的挣扎和猫儿一样的惊叫,顿时感受到无限的满足,无奈却听见贾珏又小声嘟囔一句:“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水檀恶意的吮了一下嘴边白嫩圆润的耳珠,贾珏轻声尖叫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推拒起来。“你干什么呢!”

水檀想不到他会有这样大反应,再看看贾珏大概连后颈都通红一片了,面上更是凝若脂霞,兼得一双凤眼含嗔带怨秋波流转间,简直连魂都勾走了。

“你干什么啊!”贾珏反手扇了水檀一个嘴巴子,无缘无故的又来舔自己的脸。水檀急忙握住,嘴里讨饶道:“别打了别打了,上回七八天才褪下去的肿。我明早还要上朝呢!”

贾珏用力搓搓自己的脸,又把刚刚玩闹时塌下的衣裳拉好,这个混蛋,衣襟都掉下来了。

“唉!等等!”水檀拦住他,又细细低头去看锁骨上头的那颗小红肉痣,用手去揉·搓了一下,嘴里问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啊?前几回怎么都没看到?”

贾珏只觉得一股酥麻自尾椎猝然而生,急流直上,一时腰都快软了,连忙又甩了个巴掌过去。

水檀捂着脸十分委屈。“你做什么又打我啊?”贾珏赶忙拢好领口,嘴里唾骂道:“说话就说话,动的什么手脚?”

哦~~~~~水檀似懂非懂的有些悟了,又打得道歉的心思,故不再追究此事,依然如往常那样谈笑。反倒是贾珏,以往已经习惯的搂抱亲昵,这日感受起来,却总觉得别扭不同,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得由着水檀去。

许是老天都看不过水檀的得意洋洋。不几日贾珏得了份编撰本朝重大事籍的轻省活儿,只是贾珏现下迫不及待要做出些事业贡献来,于是日日忙的不见人影,力求将这人生中的第一本篆书刻画的尽善尽美,齿颊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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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水檀郁闷了。

每日和后宫嫔妃满朝重臣们虚与委蛇也是很累人的。往日里能给自己些安慰的好弟弟现下也忙得不见人影。

水檀看着贾珏呈上来的史编,厚厚厚重重的那样大一本,简直难以想象贾珏是如何在这样短的时间里编撰出来的,看着贾珏眼下淡淡的青影,水檀说不出的心疼。

可是周围还有外人呢!

水檀无奈的受了贾珏的三拜九叩,又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吩咐悉心照顾。只得低头仔细翻阅贾珏的心血。

然而却叫他有些惊讶了。

难以想象,这本书竟编撰的脉络清晰精彩纷呈,本该淡而无味的国史国情经由悉心更改编导,便好似话本一样引人入胜起来······

不知不觉的就翻阅了小几十页。

下头的众人耐心等待了许久,方才听见皇帝赞叹有加,经由自己亲眼传阅后,各个也口服心服的钦佩起小贾大人的才思敏捷来。

贾珏心想,莫不成那几十年的野史歪书是白看的么?

不过到底是做成了上任以来的第一件正事。

贾珏心里还是边羞涩边满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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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盐政出大案了!!!

好似一夕之间,这股风头就吹遍了京城的大小角落。

京城的人民们吃饱喝足,最愿意谈论这些国家大事儿,若问起他们秦淮河畔最新的花魁,十有八九一问三不知的,可你要问起他们最新发生的政界新闻,就连巷边卖臭豆腐的大娘都能和你潺潺而谈将近半个时辰。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在二月前上了个折子,言辞激烈的抨击了扬州知府勾结民间商人倒卖私盐的勾当,加上现任扬州知府高合德与忠顺王来往密切,正暗中替忠顺王招兵买马,这是水檀早就知道的,于是勃然大怒,下派了一个正二品的巡抚前去调查。

哪知道这新巡抚才到了金陵,正要转旱路快马加鞭的赶呢,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下榻的客栈里,被发现时,尸首都冰凉了。

而林如海也在送出奏章的短短两个月内被刺杀了无数次。虽说都无大碍,可到底受了些轻伤,林黛玉从贾珏处得知了消息,哭的眼睛的快肿了。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可偏偏高合德又上来一封万民请命书,上面列表了林如海诸如徇私舞弊、苛刑酷吏等等的十宗罪,要求皇帝严办,又言之凿凿的辩解新巡抚的死于自己无半点关系。一下子推了个不着五六,上头的太上皇还来添乱,只说这高合德的二叔高和春与自己有些交情,若无证据,绝对不许严办。

水檀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贾珏自己也是一堆的破事儿。

王夫人近来兴许过得太顺心如意了。两个儿子得了出息,让她不管在哪家亲戚面前都狠得了面子。又忽然清闲下来了,总想早点儿事儿做做。

于是就爱上了当媒婆。

贾珏当真是深受其害啊。那一屋子的画像,王夫人再絮絮叨叨的夸奖“左尚书家的嫡女好生养、王侍郎家的侄女儿有气度······”

单单从这个抽象画上,真不知道王夫人看出什么样貌气度出来!?

贾珏于是日日泡在公务中,不愿归家受荼毒。许是经营有道又开了点儿后门,不过几个月功夫,贾珏就正式转正为户部员外郎,与父亲贾政同品级了。可户部确实个油水肥沃的地界儿,贾珏飞一般的升迁速度着实叫同僚们咂舌,可细细分析了,又实在找不出他走后门的条件。加上贾珏编撰的那部正史已经流传开来,大多数文人们还是对他有些恭敬的。

贾珏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其实也有能力与水檀平等共处,这导致了贾珏在听闻到这一系列的离奇事件后,主动提出了要前去调查。

“不行!”水檀一口拒绝“这太危险了!”

贾珏知道这事儿估计难办,但为了那一丝丝的希望,还是孜孜不倦的劝导道:“我会注意的啊!有什么不行的呢?其实我是最好的人选,你看”贾珏掰着手指头一一列举起来“第一,我年纪小,年纪小的人多半不会有人防备的,加上我若是微服私寻,不召明旨,成功率就增加了一半啊!第二,我们私交甚笃,满朝文武中,你只怕再信任我不过了吧?先别急着反驳!”见水檀有开口说话的架势,贾珏连忙打断他“第三!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是我的嫡亲姑父,他的独生女林黛玉现在也正住在我外祖府上,若是我去了,他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我,起码你不用担心派去的人会和他发生冲突争权夺利······”贾珏缓缓蹲下握住水檀冰凉的手“最后就是,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些辛苦,你可愿满足我?”

水檀认真盯着贾珏的双眸,忽然觉得鼻腔有些酸涩。他用手盖住脸,头放松的向后仰去。半响,有闷闷的声音从手下传出来:“若执意,你便去罢。”

任职的密旨不二日就送到了府上,钦点贾珏为御盐钦差,正二品差办,又赐了柄鎏金嵌红朱石的短剑。私下将一块上刻‘如朕亲临’的黑金令牌交给贾珏,细细放在了贴身的荷包里,又仔细裹进了三千两银票,千叮万嘱的嘱咐贾珏小心安全,遇上了对付不了的老油条定要躲得远些····叽叽叽叽···喳喳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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